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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梦

NO1.梦境

樱花盛开的季节,漫天飞舞的花瓣,一场华丽而梦幻的樱花雨。我就像童话里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,穿着洁白无暇的婚纱,画着淡雅而精致的妆容。在所有人的羡慕和祝福声中,缓缓步向殿堂。

十字架下,精确的裁剪,合体的西装,英挺的身姿。男人手捧纯白如雪的玫瑰背对着我,看不清面容。一步一步,就在我快要靠近他的时候,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光芒。然后,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。

我伸出手,慌张而又焦急的想要抓住那离我越渐远去的身影,张开口想要呼喊男人的名字。却发现,自己根本不知道男人叫什么,而张开的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我开始惶恐和不安,周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,我却明明可以感受到那种深不见底、无边的孤独。

睁开双眼,被褥和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湿,再难继续入眠。起身走至窗前,窗外孤星冷月,笼罩在月色下的府院变得幽深而清冷,带着一种淡淡的寂寞和忧伤。梦里真实又迷茫的画面,那般的熟悉却又无比陌生。

捂住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,那个男人是谁?为什么我会穿着那么美丽又奇怪的衣服?从小,我就做着这样一个奇怪又熟悉的梦。梦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,仿佛它就是存在我记忆深处曾经发生过的事。只是被我不小心遗忘了,或者是被我深深埋葬在了某个角落。

NO2.亲事

那个背对着我手捧玫瑰的男人,我始终未能瞧见他的面容,也始终不曾想起他的名字。有时候,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或者说,我到底是谁!我应该是谁!可是记忆告诉我,我是木尔特凉寂,我是木府二小姐。那些一幕幕真实发生过的事实让我无法去质疑。是了,我是满族木尔特家族,顺治七年出生在木府毫无疑问的二小姐啊!

十三岁那年,阿玛为我许了一门亲事,京城四少。府里丫鬟说他是有名的才子,三岁通诗,七岁成名。他更是弹得一手好琴,就连当今皇上也曾称赞,他是奇才。因为他还有两个兄长与一个姐姐,所以大家都称他为四少。我虽不曾见过他,却是听了他不少事迹。我不知道阿玛是怎么为我谋了这门亲事,更是疑惑,他即是那么有名又怎么会瞧上我。京城里谁人不知晓,木府二小姐不能开口说话,天生痴呆。

其实,我根本就不在意这门亲事,因为我的心早就已经被冰封了起来。不过,我倒是挺诧异和好奇的,听丫鬟说他非但没有拒绝这门亲,反而还是他主动提起的。我原本是不予理会这些外界传言,还有与四少定下的婚约。直到姐姐坐在了我的对面,梨花带雨,她拉住我冰凉的手,略带祈求的声音。

“妹妹,姐姐求你,求你去跟阿妈退了这门亲吧!”

我凝视着满脸泪痕的姐姐,张了张嘴,未发出任何声音。就像外界传言的那般,我是个哑巴,从生下来那刻就是。所以这么多年来,我都习惯把自己藏起来,我的自卑与冷漠让我渐渐习惯了这种与世隔绝的孤独。

NO3.退亲

姐姐是唯一明白我陪着我的人,她的温柔体贴让我没有完全陷进自己的世界中。西苑,这个木府最清净的地方,只有姐姐愿意一直踏进这里守护着孤单的我。或是讲一些刚听来的笑话;或是陪着我静静的不发一言;或是看我画青山画飞禽。有时候她也会问。

“妹妹,为什么你从不画人呢?”

“妹妹,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前世就认识了呢?”

“妹妹,为什么你不愿意开口说话呢?我知道你并不哑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于是,我跪在阿玛跟前,提出退亲的时候。阿玛狠狠的将手里茶杯摔在地上,滚烫的茶水溅到我叠在腿上的双手。顷刻间,手背绯红一片,然后是一个大大的水泡。而我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漠然的望着这一切。阿玛被我的倔强和冷漠彻底激怒,他踱步到我面前,指着我恼怒的说道。

“这门亲是你自己非要来的,现在你想退就退,你当他宁府如此好说话么!你又将我们木尔特家族置于何地!”

我不懂阿玛的意思,我何时又去非要了这门亲,那京城四少宁子无我又几时见过。从出生,我就从未走出过这木府大门。我有些疑惑亦有些不安,那日姐姐告诉我,她爱四少,所以请求我去退了这门亲事。我本就心中无爱,又是见不得姐姐那断肠模样。可是,为什么姐姐不愿意站出来解释这一切!为什么她又突然消失了!为什么阿妈会说这门亲是我请求的!为什么!

NO4.逃婚

啊!头好痛!我抱住头痛欲裂的脑袋,然后呼吸开始渐渐变得急促沉重起来,那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我的头似要爆炸了一般。再然后,一切都变得安静,变得漆黑,又是那片永无止尽的黑暗。

亲事始终未能推掉,昏睡了七日后醒来的我接到的便是阿玛为我定下的婚期。已成定局的事实无法再更改,所以我又安静了起来,仿佛我不曾去闹过。我开始暗自谋划一切,我不能抢了姐姐心爱的人!我满脑子都是这样一个念头。

我安静的在木府度过了整整十五年,这些年跟在我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。我就像一个被关在金笼里的金丝雀,看似华丽实则悲哀,永远也飞不出去。姐姐的爱成全了我。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,在与四少大婚前日的时候,我终于逃了出来!多年的准备和计划让我的逃跑很顺利。

一路向西。从商贩那里买了张地图,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走出木府,我有些紧张亦有些迷茫。不是说太阳归落的地方就是西边么,我想要在我生命完结的最后一刻能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夕阳,也不枉我这番拼了命的逃出那座牢笼。

NO5.花海

离开木府已经半月有余,我想,阿妈一定很生气吧!姐姐呢,她也应该已经幸福了吧!找了几天的路,身体很是疲惫。倚着一颗粗壮的松树休息,在这片树林里我已经绕了五天五夜了。我想我一定是迷路了,自嘲的拉了拉嘴角,原来离了木府我是这般的一无是处!

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已所剩无几,加之又三天滴水未进,饥渴让我变得更加虚弱与无力。眼皮似乎有千斤重般,使我再也支撑不住渐渐垂下了眼。原来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,倒在这荒无人烟偌大的林子里,任野兽或风雨将我吞噬。最后一刻,我恍惚看见了姐姐,她正焦急着担忧的向我走来。我很想对她微笑,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笑。却是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,那瞬间的松弛抽走了我所有的力量。

立在门前,我身体轻轻的靠在门柱上。眼前是一片太阳花形成的海洋,金黄的颜色,迎着太阳而盛开的花朵。海天交接的地方是一条笔直的分割线,蓝色与黄色,那样鲜明和协调。风掠过花海,一层层如潮水般的波浪卷来,一些不知名的蝴蝶飞在半空与清风耳语厮磨。周围是青山绝崖,将这世外桃源环绕。若不是亲眼目睹,我做梦都不会想象会有这番美丽到极致的景色。

NO6.男子

花海深处,白衣翩翩,男子盘膝而坐。他身前置放着一架古琴,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抚琴弦。琴音自他指尖溢出,悠扬而轻柔,低沉而舒缓。让人忍不住闭上双眼细细聆听,掉进梦一般的幻境里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才从梦境中清醒。琴声早已停止,我却惶然不知。

男子起身,衣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轻扬起。他缓步走至我面前,望着我的目光复杂又略带着一丝凄然,里面有一种我读不懂的心伤与苦涩。他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衣,动作轻柔的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。暖暖的感觉,一种近似太阳的味道将我深深的包裹着。我有片刻的失神,男子面目温润,眉眼如画,漆黑的双眸荡着叫人心疼的忧伤。我左手捂上胸口,那里仿佛被人拿刀一寸一寸的剜剐着。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让我有这般强烈心痛的感觉,让我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。

“外面风大。”
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舒适,跟他人一样,温润如玉。

NO7.相伴

躺在床上,回想起离开木府后所经历的一切。那日在树林里晕倒时我明明记得我见到的是姐姐,可是为什么醒来后看见的却是这间竹屋与那片花海,还有那个眼角总是凝聚着一份淡淡的忧郁的男子。也不知道我这一睡,又是几日。这么些年来,我经常会时不时的晕倒昏睡,然后一睡就是数日或个月,我早已经习惯了。阿玛也曾请过无数个大夫,但诊断的结果却从不让我知晓。只说我是体质太弱需多加休息,可我知道,这些话不过是拿来搪塞我的。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我没病。我只是不愿意醒来,不愿意终日守着那份孤独而已。

不知不觉,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月。在这种宁静与世无争的日子里,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。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窗前,望着坐在那片花海里弹琴的男子。他很少说话,比起我的不能说话,他是不愿意开口,不想说话。他从来不问我的身世或来历,甚至丝毫不关心我为何会晕倒在那片树林里。

他每天都会坐在花海中央,重复着同一首曲子。那首让我沉沦让我无比熟悉的旋律。他的身影印在夕阳余晖里,与花融为一体,突出的一抹白,如影如幻。而我竟一路深陷,不可自拔!

或是沉浸在男子的琴声中,或是坐在窗前描绘落日黄昏、蓝天下灿烂如阳的花海。时间就在这美好的宁静中飞快的流逝着。我以为,我们就这样不去探问彼此过去,习惯在这种朝夕相对、无言相伴着的静好岁月里。

NO8.幻梦

直到姐姐的出现,这一场美梦才破碎着凌乱。站在我面前的姐姐一袭红衣,如火似血,妖艳的不可方物。明明没有风,身后的秀发却张扬着飞舞。她那冰冷刺骨的眼神,让人不寒而栗。我惊恐的望着她,这是我那个温柔似水的姐姐吗?为什么我竟会觉得如此的陌生。

“你为什么还要抢走子无?”

姐姐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,冷酷残忍。我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。我颤抖着身躯,不住的摇头。不!我已经离开木府,我没有嫁给四少!

“‘幻梦’那是属于我和他的记忆,你休想抢走!”

NO9.迷惘

我突然怔住,我似乎遗漏了什么。心里划过一丝丝暖流然后又变得寒冷,犹如瞬间从温室跌进冰窖。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夜的场景。晚风徐徐,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边,繁星点点的星空下。醉眼迷蒙的男子,双目满含柔情,嘴角微扬,低沉沙哑的嗓音。

“是不是只要我每天弹这支你最爱的‘幻梦’,就能将你唤醒?”

我木然的盯着窗外,耳边依旧是那首在我脑海里刻画了千百遍陌生又熟悉的旋律。我的思绪突然变得很混乱,心底异常的烦躁。我的逃跑并没有成全姐姐的幸福,反而将姐姐变成了另一个人。那么四少呢,这个我从未谋面却是姐姐深爱着男人,还有屋外弹琴的白衣男子。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?为什么要让我陷进这个漩涡里?为什么爱着的是姐姐?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的相爱却非要变成三个人的折磨!

我越来越迷惘,我不知道四少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。我到底是要退出这场争执的,毕竟多出来的感情只会让我们更加不幸更加可悲。可是我的心却痛到不能呼吸,痛到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着我每一根神经。然后,我的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起来。

NO10.真相

“怎么了?安素?”

不知道四少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前,他稳住了我险些跌倒的身子,一脸的担忧。我吃力的推开他的手,咬住下唇,企图用疼痛来换取我的清醒与理智。转过身,我步履蹒跚,跌撞的逃离了这间竹屋。泪水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,明明就应经知道的事实,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受!

我失魂落魄的在这片山间游荡。整个胸膛都是空的,仿佛被人将心生生掏了去,只留下这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意义的躯壳。我不能成为姐姐寻找幸福的阻碍,四少爱的是姐姐。既然我不能去改变,那就让我去成全,哪怕从此我会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!我无法开口说话,除了绘画我什么也不会,我是没有资格站在四少身边的!

当我回到竹屋的时候,发现屋里除了四少竟然还有一个人。我伸出打算推门的手突然垂了下来,因为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那个声音来自阿玛。那个我逃出木府后就失去了任何联系的阿玛。一股热潮突然涌上眼眶,我不是一个好女儿!接着,屋内响起四少痛苦的低喃。

“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我们!”

“旁人帮不上任何忙,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战胜另一个自己。否则,她将永远徘徊在两个灵魂中,不休不止!这也是当初我将她交给你的意思,我以为你的爱能治好她!”

“可是,若活下来的是安素呢?”

“不论活下来的是谁,她都是我的女儿,都是木尔特家族的人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NO11.做梦

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,因为我的脑子一片混沌。他们是在说我和姐姐只能活一个么?我突然很想笑,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,什么叫靠自己的意志战胜另一个自己!难道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我吗?头又开始痛了,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,渐渐被黑暗包裹。我又要晕倒了是吗?这样也好,或许我睡着了就能成全姐姐和四少了。

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的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,一个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世界。在那里,太阳很灼热,空气很干燥,宽广的马路上汽车飞快的疾驰着。直入云霄的高楼大厦,衣衫奇怪裸露的人群。我每天都穿梭在那片糜烂的灯红酒绿中,盘旋在一个又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身边,却住在阴暗又潮湿的狭小的巷子里。十几平方的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,一个被我叫做姐姐的温柔善良的女人。我们是被这个世界抛弃遗忘了的人,所以我们只剩下彼此相互依偎,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渴望爱渴望温暖。

我们睡着同一张床,用同一支牙膏,穿着同一件款式的衣服。就连最后,我们还爱上了同一个男人!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穿肠的毒药,它让我们一步步沦陷,然后失去理智迷失自我。当看见躺在床上身体逐渐冰冷的姐姐,我的世界瞬间崩塌。原来,直到失去我才醒悟,姐姐才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。没有人会比她更爱我,我们是那样的了解彼此。她用死亡来成全我的幸福,可是她却不知道,她才是我的幸福!

NO12.女子

黄灿灿的花朵迎着太阳而盛开,形成金色的海洋。蓝天白云下,女子曼妙的身姿裹在轻纱红衣下若隐若现,乌黑秀丽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于要际。女子手里握着一支用竹做的萧,垂放于唇畔,轻闭双眼。箫声盘旋在山间,空谷幽兰,轻缓而低沉。男子一袭白衣静立于竹屋前,深情的凝望着花海深处那一点红。天地在此刻仿若都失了颜色,只剩下那白衣胜雪,红衣似血。

良久,箫声止住。女子睁开双眼望向男子,眼底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拜的思念,似有千言万语缠绵悱恻,却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。女子慢慢走近男子,弯起嘴角,轻起红唇。

“子无!我回来了!”

听到女子这句话,男子心里莫名划过一丝痛楚,等男子想要再去捕捉的时候,那丝感觉却已消失。男子将女子揽入怀里,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。

“我一直在等你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太阳花依旧还是那么的灿烂夺目,男子白衣翩翩盘坐在古琴前,温润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被莫名的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,如梦如幻。

女子静静的将手里拿着的画像轻轻放回桌上,嘴角扯出一个凄楚的笑,心里那股隐隐的不安让女子眼里寒冷成冰,嘴角的笑也变得嗜血了起来。

NO13.折磨

夜凉如水,望着远处静立着的男子的背影,女子上前将一件袍子披在男子身上。男子回头,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失落,复又变得清明。女子将指甲镶进手心,扯出淡淡的微笑,温柔的说道。

“进屋吧!”

“好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轰隆~”

窗外雷鸣电闪,暴雨倾盆,狂风大作,给这个寒冷漆黑的夜增添了一种阴森的感觉。早已凋谢了的太阳花在大雨的摧残下更是摇摇欲坠。却还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使命,等待来年的花期,再次重生,为太阳而开。

竹屋内,女子一身红衣妖冶的躺在竹床上。苍白的脸色静闭的双眼,眉头却深深的皱在一起,似有极大的痛苦在折磨着她。男子跪坐在床前,手里紧紧的攥着女子冰凉的手,痛苦而无奈的望着女子。如果可以,他宁愿代替女子去承受那心灵深处的枷锁,心骨的痛彻!还有这万般的折磨和精神的凌迟。

“安素!”

NO14.悲剧

好黑!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!高楼消失了,人群也消失了!我又回到了那永无止尽的黑暗里么?突然,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“你为什么还要醒来?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走他?”

“你是谁?”

我努力的寻找声音的主人,可是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。她是谁?为什么那个声音听上去会那么熟悉那么冰冷。

“我就是你!”

“你就是我?那我又是谁?”

“你忘了吗?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!你忘了姐姐是怎么死在我们眼前的么?怎么,你还要让这样的悲剧重复上演么?既然你选择了逃避,既然我是你对姐姐的内疚与思念而幻化出来的存在。那么你为什么不彻底的消失,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子无!”

突然,那个暗处的声音扑了上来,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狰狞着面孔放大在我眼前,那是和我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。但此刻它却让我感到恐惧和颤抖,她用双手掐着我的脖子,她想致我于死地,她的恨是那般浓烈。我开始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,就在我想要放弃挣扎的时候,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张脸。温和的气质,忧郁的眼神,轻抿的嘴唇。四少!然后,我开始拼命挣扎反抗。再然后,女人突然消失了,世界又安静了起来。

NO14.苏醒

大雨下了两天两夜,压抑沉寂的空气经过大雨的洗礼终于变得清新起来,夹着清风带来的泥土芳香。床上的女子终于醒了过来。

睁开眼睛的那刻,我终于想起了一切。那个梦,那个梦里的我。那是我曾经的记忆,那是一段被我深埋在心底不敢去触碰的噩梦。

我不属于这个时代,但是我却真实的来到了这里。并且幻想出了另一个我,应该说是幻想出了前世的姐姐。可是,我们终究逃不脱命运的安排。前世我和姐姐爱上同一个男人,今生我依旧和姐姐爱上了同一个男人。只是这一次,姐姐再也不会用生命来换取我的幸福。

多么残忍多么狰狞的现实,我又再一次的害死了姐姐!我醒过来了,但是我的心却死了。我是一个不可饶恕满身罪孽的人,我不配再拥有任何人的爱。四少,你爱的安素,我会还给你!姐姐,这一次换我来用生命作赌注吧!赌你能幸福!

“凉寂,你怎么这么傻!安素再也不会回来了,因为她就是你啊!我爱的她也是你啊!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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