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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妖恋

愿为忘川忘前尘,偏却生来局中人

三生石畔,忘川河边,君若有情,等我一程可好?

奈何桥上,鬼门关前,卿若不来,孤魂生世不散。

传说这是一个关于诅咒的故事,只可惜岁月渺远,而今只落了这两句痴言了。

忘川却不以为然,父母既为自己取名忘川,不可能不知此有忘川之水的寓意,那这故事,他们是否是知而不言呢?还是去问下兄长吧,他向来博识。

一年一季春归去,谁梦落花里?新夏虽有开如火,不复情如昨。男儿汉如何,弓不见,天狼叫嚣凭谁射?饮酒一杯,深情全错。

愁苦的吟叹止了,忘川欲敲门的手收了回来,自从战事燃起,兄长就未曾有过安眠之夜。朝堂之事,父亲曾提过,兄长主战,却被斥有觊觎权位之嫌,而今烽火已起,却又被搁置家中,兄长那一颗桀骜之心,也已是一江春水不尽愁了吗?

看见门外徘徊的身影,忘忧了然,看来他真的让家人担心了。

打开门,对上忘川关切的眼睛,忘忧侧身,让这个他最疼爱的妹妹进来。

“哥哥,不去战场不是你的错啊,我们都知道你有杀敌报国无惧生死之心,没有谁可以说你什么的。所以,别这么自责,好么?”

“川儿,不是有一颗心就够了,困于这方寸之地,我有心如何,无心如何,我终是出不上力。不过,我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的,你和爹娘就不要担心了。爹爹最近有去蓝府吗?芷音的病好了吗?”

“蓝府是去了,人怎样却是不知了。蓝君格出征,芷音被限足,这一切你看不明白吗?蓝家,想毁你。”

“川儿,不是谁毁谁,是我与蓝君格,必须有个优劣之分。他想我垮,我亦不甘输他,这种关系,你明白吗?算了,知道的越少,于你越好。”

“不,哥哥,大丈夫间光明磊落拔刀出剑,没有什么,可是,蓝君格却连握剑的权利都没有给你?这不公平。”

“那川儿你想让谁来主持公道呢?皇上吗?于君主而言,所有臣子分两类,有用,无用。至于有用的人是怎样有用的,无用的人是怎样无用的,他不必知道。过程是留给当事人去经历的,他只需要结果。”

“这样太无情了。”

“是君的需要吧,他要为他的天下挑选最优异的侍卫,最聪明的谋士。川儿想陪王伴驾、有番作为的心思我知道,可是,川儿真的想好了么?守护君王的尊贵,也同时接受甚至帮助他的无情。哪怕这个无情的对象,可能是自己。”

“我······我不知道。”

“川儿,你接触人事不深,很多事,不是听起来那么美好,入宫选秀的事,哥哥希望你再好好想想,这件事,一旦开始,就是一生,就算痛苦,也无法再停下了。”

“哥哥,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选择,我不甘就这样平庸一世。可是,我又无从知道,我能不能应付那些尔虞我诈。”

“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,早些休息,上次答应送我手帕是多久之前了?不会布料尚未挑选吧?”

“瞧哥哥说的,布料自是选好了,只是还未裁剪而已,待小妹得空,自会为哥哥绣上苍鹰的。”

“好,那为兄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
---咚咚咚

沐夫人温柔的声音响起:“忧儿,川儿,知道你们还未睡,娘做了夜宵,一起随你们爹爹去用吧。”

说话间,沐夫人已推门而进,一件栗色绣花外襟紧裹略微发福的腰身,微白云鬓,墨玉斜簪吐碧海银珠,抬步落足间,似犹存当年风韵。

“娘亲亲手做的夜宵,怎么可以错过呢?不过,爹爹不会又提结亲的事吧。那么美味的佳肴,提这样的事多煞风景是不是?”边说话边伸出两手抱住母亲的左臂,简单挽了发髻的小脑袋轻贴母亲左肩,并不忘冲忘忧调皮的笑着。

‘川儿是也不想我煞了风景么?’忘忧想着,也一笑,算是应了吧。守护这个家的幸福,也是他的责任。

“好,不提,今晚啊,咱一家只吃饭,赏月,谈诗,论画,怎么样。”沐夫人爱怜的抚过女儿的发,看来,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啊。

“这样的话,自然要去了。川儿,哥哥替你拿了这主意了。”

“那人家只能从命了。”

“哈哈,娘亲,咱家丫头这会儿倒知书达理了。”

“好了,好了,都随我来吧,你们爹爹要等急了。”

忘园,即沐府后院,四角欲飞的方亭立于中间,碎石小路四面延伸,间隙植了花,各季均有花开,意四季芬芳,愿四季芬芳。

沐鹤天一袭灰色长袍,月光烛影间,有些暗,有些佝偻的背让他无法站的笔直,背在身后的手,好像千斤之重。

“爹爹,您又在忧国忧民了吗?今天娘可是说了,一家人只望月赏花的哦。”

“呵呵,我的川儿来了啊,难怪这花儿突然香了呢。来,爹爹考考你功课。”

“那爹爹要好好想想考题哦,四书五经,川儿早熟读成诵了哟。”

“是啊,爹爹,咱们川儿,如今可是欲效仿李清照先生,进步很多哦。”

“好,好,我沐鹤天的儿女,便该如此。”

“你们一个个啊,都是卓然不群,就我啊,俗人一个,看来,我这俗人的美味佳肴,也没人稀罕喽。”

“娘亲才不是俗人,而是沉鱼落雁谁可比,闭月羞花此一人,对不对?”

“当然是啊,只是,娘亲,这么好的优点,怎么没多给咱们川儿一点啊?”

“沐忘忧,你说我丑,太可恶了。”

“忧儿,给妹妹道歉。咱们川儿不就是像为父多点吗?端庄大气,比些小家碧玉强多了。”

“是,是,父亲教训的是,咱们川儿这优势,配把剑能同儿子上阵杀敌了。”

忘川只能无语了,端庄大气,上阵杀敌,这能形容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儿家吗?

时光漫步,圆月偕行,四角之亭,只闻欢声。

清晨,干净的阳光扫上秀床,迷蒙的眼睛还来不及看见床边挺拔的背影,便被冰冷的声音抛向谷底:“昨晚你们一家还真是其乐融融,羡煞旁人啊。只是,答应我的事,是否也该履行了呢?”

“你说过不会逼我的,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在我最幸福的时候,让我做痛苦的选择?告诉我,为什么?”

“原因你不必知道,也不会明白,你只要做好该做的事就好。”

“我该做的事?背叛家人,任人摆布,就是我该做的事么?我绝不会,伤害哥哥,死也不会。”

“看来,你最近没有发病,忘了我是谁了?未来三个月,你不会再有离合花,不过,你有神通广大的哥哥,不会怕,是不是?”

“不,请你不要这么残忍,你想要的,也许,我可以换种方式给你。”

“沐忘川,你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?我做不到的,凭你可以?”

“不试一下,谁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。”

“好,三天,我要知道完整的计划,而且,万无一失。”

来不及回应,那身影已消失于窗外。

三天,看来,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了。

起身,更衣,绿鬓金簪,流苏飘摇。

穿过忘园,坐上马车,忘川只是不停的绞着手,希望,可以闯过这一关吧。

马车停在了蓝府门前,据哥哥说,蓝君格已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,在他回来前,或者说,公开出现前,事情必须有个结局。

差了守门的小厮进去禀报,忘川下了马车,意外的,居然是芷音出来了。忘川快步迎上去,“芷音,听说你被限足,我还以为这次又要见不到你了。你现在自由了么?你那个无情的哥哥幡然醒悟了吗?”

“哥哥没有对我限足,是我自己没有出来见伯父,我不知道,该对伯父说些什么,你来找我也是为忘忧的事吗?”

“不是,我为我的事而来。可以带我去见伯母吗?”

“恩,好,川儿跟我来。”

蓝府几代为官,殷实的家境,单是这雄踞一方的大宅,也可见一斑。

绕过梦仙阁,穿过听风堂,来到竹园.刚劲有力的大字踞于牌匾上,‘竹生千节天恩沃,鹰旋万尺心梦高’长列两侧。

“竹园是哥哥的庭院,那字是他题的。母亲的莲苑在后面,走吧。”

“恩,芷音,我有事想跟伯母单独商量一下,到时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?”

“没问题,川儿。”

绕过几个弯,总算是到了。

莲苑也是应景而提吧。

风送莲香花间海,秋落莲心苦中爱。

忘川不解,如此美丽之地,何苦题此悲情之句?

“川儿,你进去吧,母亲喜欢清净,里面只几个伺候的老妈妈。”

“恩,芷音,谢谢你。看你的气色,身体应该是好了。”

“不过是一场风寒,倒是你,神色匆匆,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吗?”

“没什么,不必担心。”

芷音走了,忘川轻轻走进莲苑,何为水上楼阁,这次她算是见到了。

莲苑入门是一片湖,湖心贴水一栋楼阁,紧临楼阁是几叶扁舟。盛夏时节,风吹过,真的,阵阵莲香。

湖的两侧各有几间并联的房屋,莲夫人,会在哪处呢?

“小姐是来拜访我们夫人的吗?我们夫人一向不见外客的。麻烦您回吧。”

说话的是一老妇,凭着依稀的记忆,忘川认出,这是她儿时来蓝府时照料她与芷音的林妈妈。

“林妈妈,我不是外客,是沐府的忘川啊,小时候您给过我好多好吃的东西呢。而且,我来找莲夫人,是有十分重要的事。烦您跟夫人说一声,若她不见,您就问问夫人可找到了七年前,失踪的绿妖虫?”

林妈妈听后一震,“沐小姐在此先等一下,我去通报夫人。”看着林妈妈走像湖一侧的一间房屋,忘川的心,忐忑不安。注定的宿命,还是朝她走来了吗?看来,也只好接受了。

“沐小姐,夫人请您到湖心的藕花居先行等候,她稍后会去见您。”

“劳烦林妈妈了,只是无船无桥,我如何去的了呢”

林妈妈没有回答,只是拿出一支短笛,伴随缓缓飘出的音符,一只周身如雪的鸟儿由旁边的梧桐树上飞出,径直去了湖心,紧接着,一条小船随鸟儿向忘川驶来。待船渐近,忘川看清驾船者是一位五旬左右的妇人,莲叶一般碧绿的衣服,穿在她的身上竟毫无与年纪不符之感,忘川暗忖:莫非那时与莲夫人齐名的绿莲子就是她了吗?当是澄碧瑶池客,却披莲衣凡间来。就是眼前之人吗?当真时光之劫,任谁也难躲啊。

痴想之际,扁舟已靠岸。

轻轻上船,静坐在船头,忘川看着绿莲子虽是在一下一下的摇浆,目光却无焦点,她的思绪,是不在这个空间,还是连时间都不对?

近在咫尺,相隔天涯,不过如是而已了吧。

下了船,绿莲子引忘川上了阁楼,一杯清茶,一句请坐,再无其他。

选了临窗的位置坐下,茶香、莲香,风一起,哪里还分的清晰?

不知道等了多久,莲夫人来了。

第一眼望见,忘川有些愣神:

青丝如瀑闲垂腰际,肌肤胜雪眉眼生波,明明如花之人,却一身黑衣,无从亲近。

忘川很是羡慕,上天竟给了这个女子如此的怜爱,如玉,如珠,只见,便赏心悦目。可是,这种赐予真的是怜爱吗?为何怜爱而出手无情,一所孤苑,一生情陷。

“既你是晚辈,我便唤你忘川了。”

“是,莲夫人。”

“你提出的条件很诱人,只是,绿妖虫的踪迹,你当真知道?”

“是,而且只有我能找到,我也知道夫人您已苦寻七年,若不情非得已,我不会拿它做条件来与夫人交易的。”

“那说一下你的条件吧?”

“芷音与我哥的事,还请您和蓝君格大哥不会干涉,是聚,是散,由他们两人决定。而蓝君格大哥,不得以任何手段在暗地做不利于我哥哥的事。”

“看来你真的年幼,我一句应允,你觉得就能改变他们三个人?”

“您改变不了他们三个人,但是,蓝君格大哥却一定不会违背您的嘱托,他一个人遵守这约定,已经足够了。”

“看来,我的格儿在你心里很是不堪,我可以答应,但我也有条件,我的有生之年,你须听从我的任何差遣,当然,绝对不会有不利于你家人的决定。”

忘川沉默了,到底还是要拿命运来交换吗?但这已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,不是吗?

“好,我答应,莲夫人。绿妖虫就在我的体内,您要便拿去吧。”

“果真如此,七年前误闯竹园的那个孩子是你,只是,绿妖虫噬心,你不可能七年了还能活着?”

“这就要感谢令公子了,当时在竹园的是我和他两人,只是我好奇那杯在月光下却发出莹莹绿光的酒,趁他不备偷偷喝了下去,他吓坏了,他说这是你要他看着的药,不可以被任何人拿走,而我却喝了下去。我问他我会死吗?他说不知道,但他一定就会受罚。他把我带了出去,我担心了几日,却没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
“绿妖虫每到一个新的寄居者身上,会有三年的休眠期,以适应并掌控寄居者的身体。”

“所以三年后一个晚上,我突然心痛难忍,仿佛是剑一下一下刺着,又好像被一鞭一鞭抽着,那时,我也以为生命要结束了,可是一个带面具的男子出现了,拿出一朵黑蕊白瓣的花,让我嚼下。不知为什么,我觉的那花就是我需要的,我嚼下花瓣后,疼痛消失了,男子也消失了。后来每个月,男子会送来一朵花,直到现在。夫人知道那男子是谁吗?”

“是格儿。绿妖虫的事,我都已告诉他,包括如何种植让绿妖虫短暂休眠的花。看来,他是你的恩人。”

“开始是,后来不是。”

“格儿让你把绿妖虫引到你哥哥体中吗?”

“是,可是,我绝对不会这么做。”

“他也只是想救你。只是,也想惩罚一下你的哥哥。绿妖虫一旦在一个身体里超过十年,任何花都无法挽救了。”

“可是,哥哥不也一样危险吗?”

“所以绿妖虫一直存活到现在,以血缘为纽带,不停的移动着。我用了好多方法,才将绿妖虫麻木,融在血液中将它从格儿父亲体中取出,本准备将它封藏起来,却不料被你饮下。”

“可是为何当时不把那汁液毁掉呢?”

“跟你说个故事吧。

二十年前,我遇见格儿的父亲,那时他似乎有什么神秘的任务,到处在奔波。后来我们熟了,他告诉我要找齐绿妖虫三个分体。当时绿妖虫是一个避讳,它是一个家族的不祥。他说绿妖虫其实分三条:生死、离合、悲欢。三者相生相克,须找齐全再并上能使他们休眠的三花,一同焚烧,才可从世间除去。单独一个,无法根除。不久,我嫁给他,有了格儿。我们还是在寻找着,而他为了兄长,已将绿妖虫引渡到自己身上。可惜战争在那时爆发了,与他政见不合的官员很多,排挤他去了塞外,我欲同去,却偏又有了芷音,我没想到,那竟是诀别。他的花在那种环境无法生存,他在憾恨中离世。七年前你随父母到我府上参加的,是他的葬礼。我在这七年,找到了生死、悲欢两虫,唯独不见离合。竟是在你身上。”

“蓝君格早知在我身上,却不告诉你。”

“格儿对他父亲的死久久不能释怀,而我不许他参与到朝中那些尔虞我诈的党派之中,我只想他简单安稳这一生。偏巧你父亲那时立了军功,格儿便将这罪加在沐府了。我代格儿向你们赔罪。”

“夫人言重了,不管怎样,他还是我的恩人。”

“忘川这段时间搬来莲苑吧,我帮你将绿妖虫取出。至于格儿,咱们今日这番对话,也可以让他将往事放下了。”

“咱们的对话?”

“是,你和母亲的对话,每一句都听得清楚。”蓝君格说话间走出了内室。

“原来只我一人在糊涂啊。”

“不过,猜的出戴面具的男子是我,你也是聪明人。能找到母亲这里谈条件,更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
“不必刮目,不鄙视就可以了。”

“我从未鄙视你,只是,身份上没有多谈的必要罢了。”

“我倒觉得很多必要,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,都为家族、朝堂、战事困扰的人。”

“朝堂、战事?你也放在心上?”

“自然放在心上,最起码,我应该知道我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下,应该知道谁决定了我的家族,命运。”

“看来倒真是看轻你了,以后我们之间或许会有很多可以谈。”

“或许吧。”

第二天,忘川搬进了莲苑,而意外的,蓝君格主动帮忘川安排了住所,并难得的,领忘川逛了蓝府。忘川走在他身侧,听他由蓝府的格局设计讲到居住过的人,发生过的事。这样的蓝君格很耀眼,很想让人靠近,很想让人贴近他的思想,毫无顾忌的交流。忘川晃神时,蓝君格感觉到了,却是笑了,有时,有个倾听的人也不错啊。不过深而又能会意,也是世间难得啊。

在莲苑居住期间,忘川觉得世界一下静了,落雨时荷叶滴答,风起时花儿摇摆,无聊时某人会在,谈天论地,忧古思今,忧伤欢笑在时光里,轻轻浅浅,生命,幸福安然

这样,就是缘分了吧。

芷音要出嫁了,忘川比自己做嫁娘时更要欣喜,该幸福的人,都要幸福了吧。

原来忘川搬去莲苑时,芷音也搬去了忘园。既然都结束了,有些事,该明了了。

叩响忘忧的门,却又转身到了门外合欢下,芷音的衣随风而起,心,随风而动。

忘忧走了出来,站到芷音对面。先开了口:“我不知,川儿竟如此勇敢,一个人承受了一切。”

“不是一个人,还有哥哥,君格哥哥从没让她一个人痛苦过。哪怕威胁,也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“我无法相信,他对素不相识的川儿竟会同情。”

“为什么是同情呢?忘忧哥哥对我,莫非也是?”

“不,不是。我对芷音你是爱,无奈的爱。”

“无奈在哪里?怕有一天你跟我哥势成水火后,我在中间两难?你怎知你与我哥一定势成水火?事情一开始全都注定好了,那还要人干嘛?做木偶的吗?忘忧哥哥,有些出路,是要在走出第一步之后,才能看到。现在,我已踏出这一步,会不会有出路,忘忧哥哥做个选择吧。”

芷音的话刺痛了忘忧的心,好像,他真的从未迈出过这样一步,对任何人。若这一步,决定了幸福的50%,为何不能做出一次尝试?

没有回答,只是,张开双臂,拥住了失而复得的幸福。

沉浸在竹园的晚风习习中,忘川不知,有人已在身后。

“川儿,我们为竹园换个名字吧。”

“好啊,换什么好呢?”无须回头,自知是谁。

“沐恩楼,好不好?”

“恩?”

“是啊,还有咱们就要来临的宝宝,男孩或女孩,都叫做恩儿,好不好?”

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,忘川温柔一笑。

“好,恩儿,属于我和你的,恩儿。”

人生如棋,幸福却不容算计。

缘若有,爱会来。沐恩泽,花自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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